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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09.2011

忧郁的星期天


特别会在星期天点选Billie HolidayGloomy Sunday来听,其实这没什么特别用意,就像星期六的夜晚会听Suede的《Saturday Night》,是一种习惯,一种理所当然的选择,忧郁的旋律来自Rezso Seress – 一位匈牙利作曲家,关于他的故事很多,有人说……
他一生贫穷,
他怀才不遇,
他是犹太人,
他经历二战,
他在纳粹的集中营活下来(但他母亲没有他幸运),
他忠于国家,
他婉拒美国绿卡的诱惑,
他沦落到风月场所卖艺,
他依然怀才不遇,
他依然贫穷,
他最后写了这首歌,
他最后患了忧郁症,
他最后从窗口一跃而下……
他的最后,其实很大部分的人差不多,都是深埋在不见天日的黄土之下。半个世纪之后,他的音乐依然在人间流传,沉重的旋律让人透不过气。
这个星期天,我在练琴,特意挑了这首曲。指法等技巧都不难弹,但很难领会其神韵,生死议题我到底了解多少?死亡与生存仅在咫尺,为离开的人祝福,为活下去的人加油。或许是因为看见他们的痛、他们的遗憾、他们的缺陷,所以特别珍惜流向我的幸福和关爱。
这个星期天,我选了它,以轻快的方式呈现,因为想看到彩虹,定必要忍受下雨,忧郁会过去的,对不?

10.01.2011

白芳礼老人去了

车轱辘驮起永远的丰碑白芳礼留下的三样宝贝:三轮车、收音机、小黄莺
2000年,老人将近89岁了,脑力、体力衰退得厉害,一双摆小摊的手再也摆不动了。他把摊位退了,每天端着一个铁皮饭盒,在火车站附近给人看自行车。
2001年,白芳礼捐出了最后一笔钱。90岁的他把一角两角的零钱装在一个饭盒里,存够500元后又捐了出去。捐出这笔钱以后,老人说:“我干不动了,以后可能不能再捐了!”这是女儿白金凤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父亲说打退堂鼓的话。
如果按每蹬1公里三轮车收5角钱计算,老人奉献的是相当于绕地球赤道18周的奔波劳累。为了让贫困的孩子们能安心上学,白芳礼老人几乎是在用超过极限的生命努力支撑着。
若在街头看见他蹬车。那身影让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。心疼他日晒雨淋的,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无儿无女的孤老头。你说他到底为了什么?可他说:“你甭管,别惦记我,我挺好的。我这样活着,我觉得特别自在。”
如今,白芳礼老人安详离开了人世,离开了停在他家楼下那辆老旧的三轮车,离开了那些他曾资助过的学生们,那些怀抱着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”的观念追逐私欲的人,是否能够理解、体会到老人那种高尚的快乐与幸福?那些哀叹自己并非没有为善之心只是没有为善之力的人,是否也该想想,我们难道不比白方礼老人富裕,我们难道不比白方礼老人强壮?在物欲横流的世界,商业化泛滥的时代,我们是否还应该坚持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