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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23.2008

昨夜,在记事本里发现了一张便条,上面写着:

最近的休假都被工作占据了,原来悠闲的脚步突然被一堆突如其来的饭局堆满。拖着有一点疲倦的身体回到家,倒在床上,认真的考虑明天的活动和下星期的行程,才发现原本整齐的睡房已经变的杂乱无章。
书本,杂志,CD,衣服,旅行袋,零钱,收据,纪念品,瓶瓶罐罐,和一堆永远无法化解的线USB cable、 charger、吹风筒等等,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,心烦的情绪油然而生。
为了逃避眼前的这场灾难,某人索性就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,可是这种视若无睹的处理方式却让某人逐渐忽略了很多身边的人、事、物。
母亲告诉我,因为她最近不开心,所以开始参与慈济的活动以纾解情绪,我听了,有一些意外;当小鱼告诉我,因为她最近不开心,所以很想辞职以缓和日积月累的压力,我听了,有一些意外;当舅父告诉我,因为工程即将开始,所以公公的老家很快就便会化为乌有,我听了,也有一些意外。
看起来我真的是忽略了他们的心事和转变。就像那一个夜晚,我和好友们在咖啡厅里享受着愉快的晚餐。从落地窗望出去,炎日的天气给了夜空一个干净而辽阔的舞台,让点点繁星能从容的施展魅力。结帐离开之际,好友突然对我说:像今晚这样的场景,不晓得还会不会再发生。我沉默了片刻。
年终岁末,北风从遥远的大陆吹向太平洋、印度洋然后吹到我家的窗台,我又惦记起远在上海的弟弟。我好象在风里闻到了他的味道,他的傻笑,和圆脸。家中的事故并没有在时间的打磨下得到平缓,紧张的气氛依旧从可疑的父亲身上蔓延开来... ...

呵呵,感觉,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3.20.2008

戒不了快乐

快乐不是我的,快乐是借回来的,
借无可借的时候,我便又难过了,
于是点了盏灯,去找寻快乐的人。

快乐不会瞬间消失,快乐是可以收藏的,
一点一点的收好,满满的一口袋,
看见难过的人,又再给一点他们。

不高不低的快乐最好,
太高的看了又不敢要,
太低的要了又怕不够。

快乐不是我的,快乐是借回来的,
在快乐门前犹豫时,我便又难过了

3.16.2008

写信

哈哈哈,记得上一次寄信是什么时候吗?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宣传单,也不是银行的月结单,而是一封寄给好友的信件。 亲手拿起笔和信纸,认真地写一段自己的心情,然后找来一个信封来承载信息,贴上邮票,投入邮箱,程序是如此冗长而繁琐。 可是,我曾经如此疯狂地迷恋上邮票,邮差,信件和等信的日子。
星期六,我把小鱼曾邮寄给我的信件铺满整张桌子。大约有50多封信件吧,这只是我随手抓来的冰山一角,就已经足够我们消磨一整个下午。 那些纠结在一起的中文字述说了她曾经烦恼过得烦恼,这些她给我的信件就像是小鱼的日记本子。虽然还是会"嘲笑"她经常出现的错别字,却突然发现这一路上幸亏有她听懂了我的话。
最后,我们都有这样的同感: 昨天不开心的事情,可以是真实的存在。不过, 干年后再回头看你人生中的这一页,当初不开心的原因大多烟消云散。
突然想要让小鱼看看从前她写给我的信件是有原因的,除了希望她可以明白"时间会让伤痛褪色"这道理之外,也衷心希望她能看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变化。按我看来,小鱼已经变成了坚强的大鱼了。

3.11.2008

尼采

最近的生活总算过得去,也许就像某人说的:“学习自在一点,你可以的。”
于是,我尝试去催眠自己,告诉自己:“放轻松,慢慢来,我可以的。”
尽管如此,我还是心痛身边的朋友,看见她们日渐消瘦的身影,我能做的其实并不多。

新年前后,小鱼都一直在担心父母的健康状况,后来还听说她家的园地要被政府停牌了,也许小鱼将会失去所有在这片土地上的回忆。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,可能无法抓住一些什么,其实真的什么都抓不住。
为了平静的生活,我倾向有节制的欢乐与难过。站在尼采的面前,我只能和他遥遥相望,我学不到他的激情、狂放、活跃和争斗的精神。虽然同意他常说的:人生短暂,可是我对于“精神上的强者”这角色依然陌生,更不愿意去谈深奥的“生命的价值”。转身回到自己的那舒逸的生活里。我图什么?我图一个放空的片刻。在下班以后,可以安静地呆着,安稳地呆着。
有朋友笑我说:“小洁,你进步了,竟然不再一脸困惑的样子。”
“是吗?”我笑了,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是不困惑,而是我厌倦了困惑的自己。有些事情是怎样想都不对的,这不是我的错,也不是谁的错,而是事情的本身犯下了结构性的错(对,我都是这样推卸责任的)。
僵死的脑袋没有办法消解太大的思想冲击,萎缩的语言能力甚至无法解释生活中的喜怒哀乐。我需要一种力量,宗教也好,信仰也罢。我不需要一个上帝,但我需要一种力量。曾经被启蒙过的自己结果又掉入了另一种约束里,我不自由,因为我相信自由必须付出代价。我贫穷,任何形式的代价对我而言都是巨大的。如果我告诉你:“我不压抑!”那是因为我找到了消解的方法,但你一定很少听我这样说起。
我相信:人类有生存下去的本能,至少会阻止悲剧的诞生。不但如此,我还相信人类是贪心的。大家想要更好的生活,于是学校灌输我们理性思考的重要,并且期望大家能冷静,精确,逻辑性的考量生活的每个细节,从而得到幸福和进步。这样有错吗?当然没有。
理性是定理,理性科学提倡的是一个永恒的概念。可是,不要忘记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了偶然性的、动荡不定的、无法捉摸的世界。怎么办?面对外来的、无法预料的刺激时,我又慌了阵脚,就像小鱼说的,生活是无常的,抓不住的,容易让人形成躲闪的惯性,这和理性的特点又有些出入。
我想要狂放的呐喊,可是我又信仰理性的思考模式,它是启蒙运动的标志,是人类文明进程的硕果,我不可放弃它。这些年,我用它来观察世界、认识世界,它就是我的武器。如果硬说理性压抑了我的人生,我又觉得对于理性这一回事不公平。而理性本身没有错的话,我又开始困惑了。
你应该开始听不懂我的话了吧?哈哈,不要紧。因为就连我自己最近也常常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。
朋友,你有没有听过“超人哲学”这说法?对,就是超人。超人是一个理想形象。尼采鼓励我:“如果对现代生活感到很失望的话,就梦想一下超人,一个具有大地,海洋,闪电那样的气势的人。”当然、当然,这样的超人还没有真实的存在过,他是属于未来的(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)。
这样说来,尼采果然有够“虚”,他推翻了“神”的等级制度,却肯定了“人”的等级制度(就是超人与人、强者与弱者之差别)。这样也好,至少我可以理解天地间的强弱之分,千万年的历史都是为强者建造的,既然如此,弱者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(这也是漂亮的借口)。
看看身边的他和她,我和你,大家只要学习去承认自己是多数的弱者,然后用一种“非理性”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,把垄断资产阶级看成是谋害我们的巨兽,所以小鱼可以狂放的去谩骂政府欺负弱小的农民,在斗争后冷静地回家安抚父母的难过,最后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,告诉她:“像你这样的小角色,生活只要还过得去就可以了!”

3.05.2008

尽管遥远


闭上眼睛,想像眼前是一片非洲大地,一群红鹤在湖面上翱翔,象群们的脚步扬起了阵阵黄土;想像一架飞机越过深蓝的天空,惊动了棉花般的云朵;想像坐在飞机里 的自己往下看,发现大地上的每个生命既是如此渺小,却又如此珍贵;想像这里不再有疾病和战争,不再有种族冲突和排挤;想像快乐能随手可得,眼泪成了历史的 名词,
可惜,想像也就只能是想像。
看起来,这个世界还没有厌倦你争我夺的游戏,欺骗和背叛还是城中的热门话题。
这样的戏码会上演哪个世纪?直到我看不见了得那一天?还是更久以后的某天?
到那一天,不知道约翰连侬的理想能实现多少?
我猜,哪怕是千分之一就已经要庆幸了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