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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21.2008

校歌

同学们,你还记得那年的校歌吗?宽阔的操场上,站满了整齐的队伍。队伍按照班级的顺序排下去,阳光洒下来,当年的我们就像一群呆呆的企鹅,整齐而乖巧。时间到,校歌奏起。没良心的我经常忘词,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播音机一唱一和,壮志凌云的星期一早晨就这样被我消磨、打发过去。

到底有多少人是认真地在唱呢?

不专心的我总是一边唱,一边左顾右盼,希望找出队伍当中的"对嘴一族"。对我而言,"唱校歌" 就只是一场仪式,一场硬做出来给人看的秀。民族之光、立国兴邦、发奋图强、世界文明、礼义廉耻,这些都与我无关。就算我把校歌、校训背熟,然后大声的唱出来、朗读出来,难道你真会以为我就是马来西亚的好儿女? 聪明的你应该知道这假象背后的道理。

真的那么嘴硬?
不好好的唱校歌的话,就会被训导记过哦!记得当年,有一位学长带着威胁的语调警告过我。结果怕事的我还是唱了,一边唱,脑子里一边想,礼义廉耻是什么? 为什么我的人生观就必须被这四个字捆绑? 操场上这5000多位同学同时拿着如此高尚的传统做人,那会不会很壮观? 在一片音乐声中,那强劲的节奏细细地说着沉重难懂的词句,我搞不懂,却找不着能回答我问题的智者。我必须重申,这与我骨子里的叛逆毫无关系,这是我无法明白的事情。那一年的校歌是如此难忘。走出校门之后,我曾一度后悔自己当年从来没有好好的唱过它,从安邦中华,我都只是一只嘴硬的企鹅,逃不脱一场又一场的仪式,逃不了一场又一场的单人独秀。

11.17.2008

爱晚


不知道是否中邪,还是…
匆匆把CF卡送入ER,最后医生宣布拯救失败,辛追夫人的照片几乎凭空消失了,这意外不止连累了我心爱的岳麓书院,也让我神经兮兮了好一阵子。
天地有正气…我唯有这样安慰自己。失去了实在的纪录照,我试着让自己的瞬间记忆复原。
爱晚亭,为中国4大名亭之一,过门而不入的遗憾亦然强烈。针对此事,朋友安慰我说,别闹了,凡事有得有失,既然无法摆脱鸭子般的命运,不妨从被赶来赶去的过程中享受仅有的美好。 沉淀后才发现,自己愤愤不平的原因就只因为无法“看一眼” 爱晚亭的美,然而,这都只是形而上的过程。既然我爱它,就算无法亲近它,我对它的爱并不应该因此减少,不是吗?距离或许真能成就一些美丽,但愿如此。
爱晚亭,原名红叶亭,位于岳麓书院后边的清风峡谷。听说,那里有一线清泉,两池碧水。深秋时节,峡谷中那满山的红叶让古亭更添佳趣。然而,听说也只是听说,听说回来的事总是特别地引人遐想。
朋友,我应该是中邪了。某天夜里,我梦见罗典在那红叶翩翩的深秋里独坐红叶亭,他拾起一片殷红的枫叶,低头不语,“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深处有人家,停车坐枫林…”,我竟然听懂他那清高、傲慢中带点古板的心意。
我想我应该是中邪了,错把袁枚当成杜牧,爱错了人。这个尴尬的时节,我明显来晚了,无法看一眼那满山的火红;或者我真的来晚了,无法与才子们在此游山玩水。凡事爱晚,总是慢半拍的我辜负了爹娘对我的期待。
想到这里,我想我真的是中邪了,中了那红叶的邪、中了那竹林、柳塘、寒山的邪,如此深、如此戒不了。
注解
爱晚:爱晚的原为“疼惜晚辈”之意。然而,我既没有晚辈可疼惜,也称不上为谁人之晚辈。故,此“爱晚”成了彼“爱晚”,总是迟到之意,呵呵…
罗典:在岳麓书院做了27年山长,很有名气,但为人清高傲慢,有些古板。他不但认真教那些书生死啃八股文章,还每年拿出自己的俸金,增修书院,岳麓山的柳塘烟晓、桃坞烘霞、桐荫别径、风荷晚香、曲涧鸣泉、碧沼观鱼、花墩坐月、竹林冬翠等八景,都是他亲手指点加工修饰的。为了欣赏秋山红叶,他还在书院后面的清枫峡上建了一座亭子,取名“红叶亭”。
袁枚:清朝时期。江南的著名才子,有官不做,到处游山玩水,生活放荡,写诗作文标新立异,被当时的保守派指违背圣贤之道。

杜牧
:唐代诗人,著作《山行》: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深处有人家,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如二月花。

11.14.2008

荒凉

出发到伊善(泰国东北之前,我问了一些曾到此旅行的朋友,从他们的口中,我得到了几乎一致的回答,那就是“荒凉”。回来后,我带着相同的口吻告诉他们,依善确实荒凉,可是如此诗意的荒凉是独特的,是专属于泰国东北的。

在伊善的土地上孕育了一份丰富的人文资源,那是一种商业旅游和观光旅游无法开发的景点。如风吹过,历史的尘土在我的记忆里长了根,那片土地的风景是游客看不懂的,只有旅人才能了解的美。

旅程结束时,忽然发现自己把尘封的烦恼都留在了伊善,换回来的是满满的风景和暖暖的人情。这片诗意,我没有忘记,而且久久以后依然会记得那专属于泰国东北的荒凉,诗意的荒凉。


后记:此文摘自
13《旅游玩家》。2008年的新年期间,我去了一趟泰北,一直没写,主要还是因为“未经刊登,不可拆封”的行规。事隔将近一年,我想应该可以旧事重提了,主要还是想与大家分享这美丽的版图。

11.10.2008

空白?留白?


空白的记忆、空白的人生、
空白的关系、空白的对话……
如此的空白对于智能的损伤远远大于我所能够承受的。

空白就是一无所有吗?我怀疑,却无言以对。
若你问起我,我会告诉你:“空白的意义在于空白的比半满或全满体能承载更多,空白有无限的可能,却也是一无所有的开始”。被某人提问时,我的话说到嘴边却凝住了,空气中只剩下空白的哑声,不说并不代表不去想,只要不是自欺欺人,不回答并不代表空白。
对、对、对,或许“留白”比“空白”更精准的说明我所想的。偶尔,我会当自己是一箱行李,被拖到哪就停在哪。在被拖着走的生活里,思考成了多余的消遣。出门前抬头一看,哦,今天没有蓝色的天空。把过期的护照拿去更新,然后打了几通电话,从星期一工作到星期五,一周写了9千多字。假日到画廊逛了一圈,心里在倒数着2009年的元旦,再不然的话……就看着部落格的首页发呆。
“笨蛋,你在发什么呆?!!!”心里忽然闪出了这么一句话。过渡的空白也只能偶尔为之,留白的技巧易学难精,留多了一份,即成了空白。留白的道理,拍照时被提醒过;留白的道理,学美术的表妹也教过我;留白的道理,在 看杂志排版的时候更需谨慎;留白的道理,连小笨都知道;留白的道理,现在轮到我去好好品尝、好好体会,在华丽而厚实的基调下,用适当的留白点缀生活的轮 廓,让一切的人、事、物变得更耐看。

11.06.2008

寒意

“如果梦足够真实,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”,笛卡儿与老庄都大声告诉过我,我没有在听。如今,我总算明白了智者们的提醒。

纷扰之中,小小的我招惹了满身无奈,原以为真实的事情变的不可思议,后来才发现这些经过氧化的所谓真实,个个都换了样,叫我辨不清、说不清,也无从说起。

乔宏叔叔生前在《女人四十》里有过一句精彩的话,他说,“你知道吗?人生啊,真的很好玩!”。不知所谓的痛在体内延伸,没原由地揪着我的头撞上那面空墙。好玩在哪里?与我无关的事一件件找上门来,一件、两件、三件、四件、五件…原本超级无敌简单的人事关系怎么落在别人眼中却变得如此复杂?

如果梦足够真实,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。为了让自己免于沦落醉生梦死的境界,我决定不再为如此之事心存单纯之念。请你听一首歌,事情就算结束了,好吗?

大约在冬季

轻轻的我将离开你/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
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/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

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/ 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

虽然迎著风虽然下著雨/ 我在风雨之中念著你

没有你的日子里/ 我会更加珍惜自己

没有我的岁月里/ 你要保重你自己

你问我何时归故里/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

不是在此时不知在何时/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