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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.09.2008

海角七号(一)


海角七号,我看了三次。来到台湾,才发现这电影的热潮,如此摇晃着这个时代。它不输李安,不输张艺谋,这是我后来才得到的答案,它不需要奖项的加持,不需要国际卡士,它承载了一代台湾人的故事,那一段无法抹去的历史。
光复之前,多少类似的故事在上演,至今有的已化为灰烬,有的被传颂,但人已不再。这电影的时代背景是简朴的恒春,当中穿插了日治时代的爱情遗物,一封给友子的包裹从日本飘洋过海来到了台湾的恒春。
物转星移,你已经无法在台湾的地图上找到那遥远的海角七号,却意外地落到了阿嘉的手上。我要说这个故事,不是为了告诉你它有多好看,而是因为它说到了我的痛处。
阿嘉:操你妈的台北
故事开始在黑夜的台北,阿嘉,一个愤怒青年对现实的不满溢出了情绪的边界,101大楼落在他的倒后镜里,他拽拽的样子,开着车往主流目标的反方向冲,想要证明自己的才能、本事、才华。
不想追随主流的步伐?有时候,我也会大声地骂出心中的愤怒,尽管嘴上说不怕上帝把自己赶出来,但心里还是会害怕,在宽阔的天空下,我会原谅无物的自己。是真的无所谓?还是真的已经无所谓了?
友子:卡住了、卡住了
有些关卡,我们会以为自己过不了,是“以为”还是真的“过不了”?当守门者对苦情日本小公关友子高喊:“啊小姐,这样会卡住,会卡住啦!啊都说过不了啦!”,她勇敢地回应:“过得了,一定过得了!”
朋友,换做是你,听到这样的劝诫,你还会去冲关吗?我通常会很守规矩的往后退,兜一个大圈,或者调整自己后再出发。
然而,想深一层,在那一瞬间如果我蛮横地闭上眼睛,对身边的声音不加理会,“咻”一声,或许就过去了。这样的行为,有人称它为“坚持”,有人称它为“固执”,在生活中,这样的坚持或固执也许能助你冲过很多的关卡,我说的是“也许”,不是绝对,或许你会被卡住,继而酿成大错,也许却不一定。
茂伯:青春的野玫瑰
夕阳在稻田的地平线上徐徐下滑,茂伯身穿绿色的邮差制服,骑着脚踏车在风中悠闲地来回。“玫瑰玫瑰野玫瑰……”,他用极为流利的日文唱着这首日本民谣。《海角七号》的叫好叫座让他成为许多广告商的手中瑰宝,只要打开电视,茂伯那可爱、幽默的身影是无所不在。
回到电影中,他不仅是台湾的国宝,也代表了一代人的集体回忆。与中国大陆不同,日治时代并没有在上一代台湾人的生命里留下太多的怨恨。若干年后,老一辈的台湾人还在唱日本民谣,茂伯只是其中一个。
然而,为什么《海角七号》会在中国被禁播?凡是他们憎恨的对象就不容得别人也对此回忆生命中的美好?不一样的民情,不一样的故事,在无人的海边弹着月琴,对着浩瀚的大海唱起那首生命之歌,我听不懂日文,却被茂伯的歌声撼住,他用心在唱,用心在弹,弹了半个世纪,唱了半个世纪,还是《野玫瑰》最好。
没有人知道这首民谣在茂伯的青春岁月里留下怎样的故事,也不清楚茂伯的故事有没有比友子的精彩,但我相信,它一定是深刻的、美好的。我也希望可以找到这样的一首歌,能让我反复的唱下去,在我难过得时候,在我开心的时候,陪伴我唱下去,让我不至于孤单、不至于寂寞。夜了,明天继续......

2 comments:

Anonymous said...

哈哈,我看了四次

戏痞三赖 said...

对啊。。。在这健忘的年代里
海角七号带出了台湾到今都引以为荣
的人乡土化。。也很婉转的诉说了
老一辈台湾人的孤独,寂寞的芳心